Millet 自畫像
隨著「驚豔米勒-田園之美畫展」即將於週末開展,相關的媒體報導漸次增多,網路上亦不乏
介紹的文章。不過吸引大家的目光焦點,都是在「拾穗」及「晚禱」這兩幅畫作,包括法國第一
次同時放行這兩幅畫,還有他們天價的保險金等等。在25日po上介紹畫展訊息後,似乎大家對此
畫展興致頗高,興起我想再深入一層介紹的念頭,希望對格友日後看展覽,有些許幫助!
米勒﹝Jean Francois Millet﹞﹝1814 ~ 1875﹞
米勒於1814年出生在法國諾曼地瑟堡附近一個叫做格賀維勒(Gréville)的小村莊。處於風雨飄搖的年代,眼見社會奮力圖存的辛勞,讓他的畫風充滿悲天憫人的精神,他雖然是崇尚自然的巴比松畫派代表人物,但除了風景寫生,米勒的作品,比當時的畫家,更多了濃濃的人文關懷。米勒的藝術創作,總是把焦點放在農民身上,風景成為背景襯底,他的作品,表現平凡人物純樸、平實的生活,把農民揮汗辛勞的工作,經過詮釋,昇華為高貴與聖潔。
他在1837年離開瑟堡前往巴黎尋求發展,1849年決定在巴比松(Barbizon)落腳定居。巴比松是比耶河平原上依偎著楓丹白露森林的一個小村莊,他在那裡仔細觀察農民的生活作息,並深入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。創造了一系列的人物:《簸穀的人》、《小牧羊女》、《送牛奶的女工》都是這系列的典型人物。
米勒因他對於農民獨特的個人情感,以及他紮實優越的繪畫技巧,使得他筆下的農民生活能在美術史上獨佔特殊而崇高的評價。曾有藝評家形容:「米勒筆下的農民都有著基督與聖母般的威嚴與崇高。」同樣是畫中下階層的農民生活,米勒有別於其他人,他是真正關心農民的畫家, 畫的都是生活週遭的人物,並且出自內心的關懷。
米勒一生留下作品不多,他從 1840 年至逝世的三十多年間,所作的油畫約僅八十幅,而且多數是小幅。這並非他對創作缺少熱情和精力,而是他重於思考。每作一幅畫經常重複思考,這可從他留下的許多素描草稿看出。一位偉大的藝術家,並不在於作品之多寡,只要能有幾幅作品在美術史上留名,也就足以永垂不朽。米勒就是如此。
介紹他最膾炙人口的兩幅畫
拾穗,1857 油彩、帆布 83.55 x 110 cm
米勒創作《拾穗》時,正當法國二次革命之後,民生艱困之際。畫面呈現三個農村婦女,在收割之後的麥田裡撿拾遺落的麥穗。
三個婦女分別裹著藍、紅、黃三種美麗原色的頭巾,相貌特徵幾乎全被遮蓋了。她們是沒有面孔的無名氏,她們只是拾穗者。較年輕的兩位彎著腰朝向麥稈七零八落的灰土地,雙眼緊盯地面,忙著撿拾落穗並隨手扔進兜在腰際的圍裙裡。最年長的婦女微微俯身,手中拿著一把細枝。三人都在地平線以下, 遠明近暗,表現廣大深遠的空間;背景可見遠方的田裡仍在繼續收割,成綑成堆的麥綑,一輛大板車和成群的農場工人構成一幅明亮歡愉的大豐收景象,與三個拾穗農婦的辛苦淒涼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許多人都在這三個拾穗女的身上看到了雅典巴特農神殿雕像的影子。吃苦耐勞的生活賦予她們雕像般沉重的身軀,散發出高雅尊貴的氣質。長年的操勞使肢體越來越沉重,習慣於彎腰工作之後,腰桿就難以伸直了。
晚禱,1857-1859 油彩、帆布 55.5 x 66 cm
《晚禱》的畫面非常簡單:在巴比松附近夏伊(Chailly)平原的田野中,在黃昏時布滿晚霞的天空下,一男一女兩個農民正以虔敬的姿態低頭禱告。他們身上穿著樸素的日常衣服,厚重耐磨的舊衣已經褪色,腳上穿著法國農民的傳統木鞋。
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,這對農村夫婦暫時停下手邊工作,雙手合十於胸前作虔誠的禱告。為了祈禱,他們放下工具暫停工作,在他們腳邊豎著掘馬鈴薯用的大叉,擱著裝滿馬鈴薯的籃子,停著載滿一袋袋馬鈴薯的小推車。在夕陽的餘暉中,大地呈現一片的寧靜與安詳。
米勒在這幅小品中畫上廣漠的空間,並且加入浩瀚無際的感懷。據他說,他想起了幼年時和祖母在田裡祈禱,而畫此畫時,他的祖母和母親早已去世,對遠離的時間、空間的回憶,都凝聚在畫中。
另有一種說法,米勒本來要把《晚禱》取名為《馬鈴薯欠收》,以表達農民眼見辛勤耕耘換來微薄收穫的心酸。僅此而已。然而目睹這幅畫的人都能感受到它強烈的宗教氣氛,農業社會背景反倒在其次,所以米勒才決定在背景加畫一個(微小如蟻的)教堂鐘樓(夏伊教堂),並正式命名為《晚禱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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